勇保单身 25 年。
一朝出车祸醒来我结婚了。
一问原因是冲喜。
再问是我给别人冲喜。
追问,好家伙。
ICU 里躺着个比我还严重的。
#深度好文计划#1
自驾游出车祸。
医院里躺了 3 个月。
醒来我妈说为了冲喜,我结婚了。
我抖着手,艰难地指着天花板。
「我命由我不由天。」
我妈把我竖得笔直的手指握成了拳。
「傻孩子,是你给别人冲喜。」
我:「啊?」
不是,等会儿……啊???
我都这样了,能冲什么啊?冲藕粉吗?
我在病床上又扭又抖,眼看从丧尸血脉觉醒抖成恶灵附身,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完成人类究极进化。
我爸扑了过来:「沁沁,听爸爸解释呀!
「陈辞赛车出事故伤得太严重了,病危通知书下了三次,最后陈家迫不得已找了道士。」
我一愣,不抖了:「陈辞?」
妈妈以为我念及儿时情谊,连连点头:
「对对对,就是陈辞,陈叔叔家那个陈辞,你俩以前整天凑一堆玩呢,还记得不?」
当然记得啊,我和陈辞也算青梅竹马,而且读书时关系确实不错。
不仅性格上臭味相投,社交上更是害群之马。
但也说了,那是还在读书时。
「道士说陈辞本命年犯太岁得改命,要跟 98 年出生八字正财格且属龙的人成婚才行。」
我浅浅微笑。
结婚,不行。
陈辞,更不行。
我高三发过誓这辈子要是和陈辞有任何情感纠葛,就从白金江桥头跳下去。
「陈家低声下气求到我们这里来,两家的交情又放在那里,不帮实在说不过去。」
我继续浅笑。
「宝贝放心,等过 4 个月就可以离婚了。」
「沁沁?江沁?!」
笑不下去了,两腿一蹬就是亖。
「医生!!我女儿翻白眼了啊!!」
2
拆完绷带。
我下床就往陈辞病房跑。
看对房号,一个猛子跳进病房:
「还不过来主动跪下给我磕个头?
「我的八字可是保了你的命!」
敞亮的房内,医生轻飘飘瞅了我一眼:
「小姑娘,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。
「而且医院里请保持安静,病人头部遭受撞击,耳神经受损,暂时听不清外界声音。」
我瞬间安静如鸡,缩在沙发上鬼鬼祟祟。
阔别八年,陈辞长高了也更壮了,蓄着寸头,脸部轮廓被衬托得更加立体。
反正是比出国前更帅了,多看一眼都怕湿。
所以聪明如我,选择一直看。
炯炯目光下,陈辞目不斜视,假装自己是坨高冷的冰雕。
医生往他耳朵里打针。
他脚趾抠着床单扭出一朵名为「倔强」的花。
嘿,冷酷哥,脚趾戏还挺多。
意满离,我好心情地等着医生离开再凑过去搭话:
「欸,你真信他们说的冲喜啊?
「你肯定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就结婚吧。
「一起想办法提前离了呗,不然多麻烦?」
不理我?行,我有其他办法:
「那要不搞点刺激的?我们一起收集证据,告他们的封建迷信,告到中央去?
「我昨晚查了下,可以告他们损害个人健康活动,判 3 年以上 7 年以下。」
「你可真是大孝子。」
陈辞终于有了反应,似是忍俊不禁,唇角扬起一抹浅笑,眉眼都变得生动。
「但不幸的是,我们这种其实算联姻。」
我盯着他透着淡粉的唇,一时晃了神,呆滞地眨了眨眼。
直到我妈电话打来,河东狮吼让我瞬间回魂:
「江沁你人呢?!一能动就到处跑!我看你是皮子痒了,赶紧回床上给我好好躺着!」
宽大的手掌握住我的肩膀,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带到了床上。
「阿姨,你别生气,江沁在我床上好好躺着的。」
我猛掐他后腰:「好好说话!」
陈辞面不改色,语气非常礼貌:
「妈,您别气,江沁正在我床上好好休息。」
???上药,我要毒哑他。
这话有很大的歧义,思想不干净的很容易想歪。
而我和我妈共用一个网盘账号,已经可以预见她会歪成 S 型。
果不其然:「哎呀,那你们好好休息,可不能再继续胡来了哦,早日恢复,下个月也好参加傅昀的婚礼。」
「……」我在她心里是什么很狂野的人吗?
迟早把那 7 个 G 视频给她换成雅思听力!
挂断电话,陈辞把手机递还给我,不动声色打量我半晌,语焉不详:「还喜欢傅昀?
「人都是你姐夫了,再喜欢就不礼貌了。」
我虽然没懂他的脑回路,但不妨碍我在听见讥讽的语气时下意识回怼:
「这么喜欢教育人,怎么不去考教资?」
他跟变色龙一样,被骂了反而变得开心。
拉着我就躺下,还贴心地掖了掖被角:
「我脑袋嗡嗡的,躺下睡会儿。」
「你休息,拉着我干吗?」
刺挠挠的头蹭了蹭我的肩膀。
「别吵,难受呢。」
3
一个月后,傅家长子的婚礼上。
傅昀瞅见我和我的背后灵就笑。
意有所指的眼神划过陈辞,落在我脸上。
他倒先开口:「同喜,看来我们都得偿所愿?」
我赶紧给他使眼色:想把婚礼变葬礼?
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抓着不放做什么。
身后的陈辞贴了上来,俯身耳语:
「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舍得你当小三。」
我:「啊???」
「三月三做小三,七月七过头七。」
「…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」
陈辞挑眉:「你不是给傅昀写过情书?不然你为什么现在看见他都还紧张?」
「……」无法反驳,因为我当初确实是写过情书,而且闹得全校都知道。
但我又不能解释:哎呀,之所以面对傅昀不好意思,是因为高二偷亲你时刚好不小心被他瞧见啦,而且情书其实也是写给你的~Oops~
这样说??我不要面子吗???
唯一的知情者傅昀眼神愈发戏谑。
而陈辞目光逐渐严肃。
他耳朵上戴的纯黑助听器在灯光照射下像两枚色泽极佳的耳钉。
配上他那张生人勿近的脸,帅得惨绝人寰。
我心里幽幽叹了口气:
别人的暗恋是滋滋冒泡的汽水,而我的却是一饮而尽后消化不良爆出的一声嗝。
我曾经喜欢过陈辞,并且也以为他喜欢我,不然他天天跟我猫在一起嘻嘻哈哈做什么?
所以我打算在他出国前浅浅戳破一下玻璃纸,淡淡确定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男女关系。
结果告白前却听见他跟别人说:
「我从没把江沁当女人看过,别恶心人了。」
年少无知又懦弱,遇到点打击直接被捶成社恐,转头就把情书撕碎撒窗外。
碎片飘啊飘,撒在傅昀头上。
眼尖人瞅见一个「情」字,顿时谣言四起:
「二年级江沁痴恋三年级学长傅昀,不惜为爱当场作法。」
而这些,都发生在一天内。
打那起,我一见傅昀就心虚。
好不容易熬到吃饭上了餐桌。
「我和你叔叔合计了一下,让陈辞和你一起进傅昀的公司实习,历练历练。」
我想拒绝,但没胆子跟我爸开口。
索性找同盟:「陈辞你怎么看?」
我记得他好像是什么 F1 赛车手。
肯定不能同意老老实实去公司里待着吧?
我爸察觉我的意图,对着陈辞比画一个「少安毋躁」的手势,语重心长:
「你闲着也没事做,还不如进公司熟悉一下流程,万一哪天我和你妈出意外嗝屁了,你也不用被赶鸭子上架啊,不是?」
说得很好,我妈赏了他两个大嘴巴子。
陈辞在我爸求助的眼神中缓缓点头:「这段时间我确实不用回车队,很闲。」
这时,傅昀和我表姐刚好过来敬酒:
「我表弟也会来,到时候你们三人刚好可以一起实习。」
席间那个从我入座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盯着我看的男孩终于开口:
「姐姐你好,我叫宋言,高中也是读的官阳七中,算是你的学弟。」
宋言嘴角抿着一抹羞涩的浅笑,自然卷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。
「我入学的时候姐姐你刚毕业,但你在我们新生群里很有名,我也一直都很崇拜你。」
有名?是指我作法那次?
我求证的目光寻过去,宋言视线与我相撞,瞬间错开。
嗯……作没作法不清楚,但这人十之八九是对我有好感。
显示等待扫码的手机屏幕递到眼前。
「姐姐,我们加个 V 好吗?」
我还没掏出手机。
「叮——!」
消息提示声却响起。
宋言盯着屏幕上跳转的陈辞微信账号页面。
陈辞笑容热切:「弟弟快加呀,你表哥没告诉你,我和你沁沁姐是夫妻?夫妻一体,加谁不是加?」
宋言:「你他——」被傅昀掐住嘴拖走。
我爸小声跟我蛐蛐:「孩子,你们玩真的?」
我妈激动地拍他手臂:「嘿,我就跟你说过吧,你还不信,上次那个医院哟……」
我爸听到一半大惊失色:「低声点,难道光彩吗?」
我:「你俩都是闲的。」
区区弹丸之地,一群乌合之众。
4
婚礼进行到后面,陈辞不见踪影。
我也瞅准时机溜回了自己的小公寓。
家里黑黢黢又静悄悄。
本想洗个澡疏解心里的郁闷。
打开浴室门,眼前的裸男让我一整个呆住。
此情此景,我郑重分享一下最近的心得:
遇到烦心事时呀,请不要慌,让我们调整好情绪,把破防留给后面更烦的事。
就比如现在人生乱得如同六国大封相的我。
「你有病啊?洗澡为什么不开灯?!」
破!破!破!
一破起来就发狠了、忘情了、没命了。
我不敢靠太近,扒着浴室灯的开关啪啪啪摁:
「你凭什么住我家啊?!」
「香山刚买了栋别墅,记你名下。」
啪一声,天又黑了。
「不是你好歹先问下我这个屋主的想法啊。」
「200 万房租打你卡上了。」
啪一声,天又亮了。
「按周算。」
从此,我的国土更名「日不落」。
果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。
陈辞摸了把脸。
「还没看够?」
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四密马赛。
我不是没骨气,但他给得确实挺多。
「对不住,少爷你慢洗,小的退了。」
带着潮气的掌心却又把我拽了回去。
「说对不起没用,你已经看完了。」
「那你想咋子?」
「给我看回来。」
「哈?」
陈辞垂着眼,理不直气壮:
「公平起见,我也要看回来。」
肌肤相贴的部分传来温热的湿滑触感。
莹润的水珠淌过他肌理如垒块的胸腹。
我偷偷咽了几口口水:「告你耍流氓哈?」
流氓注意到了,轻轻哼笑了一声。
「……」
我红着脸骂骂咧咧跑回房间。
手机上有一条我爸半个小时前发的消息:
【沁沁,道士说陈辞出院后 3 个月都要待在龙身边,所以这段时间他就跟你住一起啦~】
那个波浪线尤其刺眼。
200 万和房产证都哄不好。
我不开心,直接找我爸对线:
「自始至终你们都没过问过我的想法,我是什么很贱的工具人吗?」
结婚不提了,反正再等 3 个月就能离。
但是现在还拎包入住,过分!
我越想越激动。
「生我的目的就是拿来做人情的?」
我爸也激动:【支付宝到账:188 万元。】
「我告诉你啊,这招不好使了!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你们还真放得下心,莫不是陈辞才是你亲儿子?」
【支付宝到账:288 万元。】
「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聊聊吗?几个意思啊?合着每次遇到问题都能用钱解决啊?」
【支付宝到账:388 万元。】
我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:
「爸爸,您别激动,陈辞这件事确实得从长计议,但别说陈辞是您亲儿子,他就是我亲儿子,我也认了!」
我爸单方面挂断电话。
我数着账户里一夜之间多出来的 3 个零,雀跃地在床上翻了个身,仰躺。
然后瞅见卧室门口陈辞似笑非笑的脸。
???
「你门没关上,我是想问你喝不喝柠檬水,不过……」
他自顾把杯子放床头,顺势俯身看我,语焉不详,「我是你亲儿子?」
我立马讪笑:「哥,都是误会。」
陈辞了然点头,语气非常通情达理:
「儿子是不行,但我们确实可以亲一下。」
「难不成你喜欢性转版的 DDLG?」
「……快走吧你,跟有病似的。」
5
我以为公司实习会比较轻松。
结果傅昀还真打算让我们学点东西,报到第一周就把我们当成驴使唤。
那个方案也多得像下水道的蛆,飞速繁衍,恶心至极。
终于熬到周五的午休。
四喜堂的某间小包厢里,陈辞请我吃饭。
等菜的间隙宋言又在疯狂给我发消息,这段时间他是逮着机会就来问我问题:
【姐姐,我明天过生,你能一起来玩吗?
【如果姐姐没有空,那我可以向姐姐要一个生日礼物吗?
【小狗.jpg】
我否定了宋言的第一个问题,刚同意了第二个,坐我对面的陈辞突然道:
「下班回家收拾行李。
「蒋昗约我们去他家的温泉度假村玩。」
我夹着菜的筷子一顿:
「你跟你朋友们玩,带我几个意思?」
陈辞撇嘴,小声嘀咕:「又没说不能带家属。」
「……」突然有些食不下咽。
这些天的相处方式其实很像我和他还没疏远之前:时常拌嘴,偶尔犯贱。
但今非昔比,尤其是我还听见过他对别人说「把我当女人看让他恶心」那样的话。
所以他现在三番五次这样轻浮地撩我,说实话,挺让人难受的。
「陈辞,你是出国浪了一圈开了眼界,所以这次回来再看我不觉得恶心了?」
陈辞视线转了回来。
他眉头紧皱,像遇见了一道看不懂的高数题,带着不解和震撼:「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恶心?」
「高三,你出国的前一个星期,我听到你跟别人说把我当女人看让你觉得恶心。」
「不是,」他默了几秒,倏地睁大眼,「那不是在说你恶心。
「是当时那些人突然跑到我面前说什么洋妞和我们国家女人的区别,又莫名其妙扯到了你,问我一些很下流的问题,我是在说他们说的那些话很恶心。」
我没好气:「那你后来怎么不来找我说话了?」
他挑眉:「难道不是你主动疏远的我?」
哦,双向奔赴的病情,双向远离的默契。
年少中二又倔强,要是任何一方愿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多问一句,或许都不会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。
但青春期的事谁都说不准。
「江沁,知道傅昀结婚了的时候,我其实挺高兴的,因为我觉得,我或许有机会了。」
陈辞起身,几步路走到我跟前,单膝跪下。
「以前一直不敢告诉你,怕说出来连朋友也没得做,但是江沁,我其实从初二开始就喜欢你了。」
他仰头看我。
语气诚恳,目光灼灼。
「这是我喜欢你的第十一年。」
6
到温泉度假村时已近凌晨一点。
办完登记与陈辞告别回了房间,洗完澡出来时,院外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。
位置离得很近,吓我一跳。
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表白不顾旁人死活,把烟花使出了大炮的架势。
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我拉紧浴衣跑过去开门。
陈辞举着手机,笑得颇为无奈。
「没被吓着吧,烟花蒋昗弄的,刚放的时候我才知道,说是要恭喜我不再是孤家寡人来参加聚会。」
他看起来也是刚洗了个澡,宽大的浅蓝色浴衣罩在身上,又像是做了运动,双颊泛着薄红,衣襟略微凌乱地敞开。
橘黄色的暖光随着起伏的肌理没入阴影之下。
我怀疑,他在勾引我。
陈辞挠着后脑勺,语气羞赧:「剩下的不会再放了,你可以放心去睡,明天我来叫你。」
我在他离开之际拉住了他晃动的衣摆。
「喂,气氛到了,不做点什么再走?」
那人顿住,静默半晌才慢慢转身,影子却像山一样笼来:「你别刺激我。」
门「嘭」地关上,光影之外,我拨弄他后颈的寸发。
「若我偏要呢?」
院外小温泉的热气层层上涌。
水滴在鹅卵石面上描山画浪。
流星过境,余温未散。
银河深处皆星斑点点。
有人带着笑意低语:
「那就只能一起做点坏事了。」
7
昨夜着实狂野了一把。
我坐在环境雅致的清吧卡座里。
陈辞去了洗手间,他朋友们正从高尔夫球场回来,之后大家打算在这里喝点小酒、聊聊天。
我一个人转着玻璃杯看着光影玩。
宋言突然出现在我身后。
「姐姐,你怎么在这儿?」
我一愣,实话实说:
「我和陈辞来玩。」
宋言目光哀怨。
看得我莫名其妙。
「所以这就是你说的私事?」
「……对,没想到你过生日会来泡温泉,」我有些尴尬地找补,「生日快乐啊。」
现在的年轻人,真养身。
宋言听闻几步上前:「姐姐,我想拿我的生日礼物了。」
一个吻猝不及防落在脸颊。
我差点跳出半米远。
宋言抬手把我摁回座位上,却不看我。
他往我身后看去:
「我查过了,你们只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,还有 2 个多月就会离婚。」
「青梅竹马又怎么样?当初天天待在一起不还是没喜欢上你。
「何况现在,你还残了,对吧?」
他怎么又疯又癫的?
感觉是会玩囚禁强制爱那一类的变态。
「陈辞,听说你赛车很厉害,比比?」
我这下终于甩开宋言的手,站了起来
「过分了,我跟你才没有感情啊弟弟。」
而且说话怎么那么难听。
「行啊,定个时间。」
我猛地扭头看向陈辞。
凑什么热闹。
嫌自己听力还不够聋吗?!
「我赢了,你得离开 H 城。」
都 20 多岁的人了,拜托别那么幼稚。
而且退一万步讲,我跟谁来往是我的自由,谁都不能替我做决定,更不能把我当成对赌游戏里的奖品。
清吧里本来就安静,稍微大声点就显得很突兀,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我们:
「欸,那边好像在吵架?」
「那个人长得好像去年年底加入 X 车队的 F1 赛车手陈辞耶…」
「这是在干什么?情感纠葛?三角恋?」
陈辞毕竟是个公众人物。
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对他影响不好。
而且宋言怎么没看出来还有隐性疯批属性啊,太癫了,必须立刻解决。
思及此,我当机立断:「宋言,你刚刚的行为让我严重生理不适,你的感情也对我造成了困扰,请你自重。」
宋言歪着头,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:「可是我跟表哥有 4 分像,不是吗?」
我简直头皮发麻。
好在傅昀听见动静及时赶了过来控制住宋言。
我立即拉着陈辞往人少的走廊奔去。
边跑边没忍住小声跟他嘀咕:
「你跟那小屁孩儿置什么气,耳聋了还去比车?嫌自己残得不够彻底?」
结果走到半路又想起自己包还在卡座上。
我把陈辞卫衣帽子给他戴上,杜绝少数几道探究的目光,又把他往拐角处带了几步。
「在这里待着!自己冷静一下,我马上回来。
「不准到处跑哈,帽子先别摘。」
再回去时,清吧又恢复了原来的氛围。
宋言不见踪影。
傅昀却提着我的包站在了原位,一看就是在等我。
「对不起啊,我们现在就回城里,路上我会说他的……对了,情书,你还需要吗?」
前一句话我表示狠狠骂,后半句我蒙了。
「啥玩意儿?情书?!」
傅昀面露羞赧:「当时年轻不懂事,听大家那样说就真以为你下蛊呢,所以我把碎片捡起来全放寺庙里去了。」
「前阵子和我妻子去还愿被主持提醒该续费才想起来。」
「不过你放心,东西已经取回来了,等下星期去公司就给你。」
我不假思索:「别给我!」
傅昀若有所思:「那直接给陈辞?」
我刚想拒绝,转念一想改了主意:
「算了,给他吧,别告诉我时间就行。」
一想到到时候自己的社死瞬间和陈辞得意的脸,我脸就红得发烫。
告别傅昀,没走几步,迎面撞上陈辞狐疑且受伤的眼神。
他不知道什么折了回来,一脸委屈。
「你跟傅昀有说有笑,还脸红,你是不是真的还喜欢他。」
他垂下眼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,低声轻叹:
「我当初就比不过他,何况现在还成了个聋子……」
他这是把宋言的垃圾话都听进去了。
「你别 EMO 啊,宋言这里有问题,」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比画了一下,「他胡说八道。
「我从没喜欢过傅昀,情书是写给你的,过几天他就给你。」
我暗自庆幸。
幸好没一冲动让傅昀直接把东西喂下水道。
陈辞默了默:「我怎么知道……你说的是真是假?」
我蒙了:「……哈?」
怎么还轴上了啊?
陈辞言之凿凿:「如果真是给我的,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拿给我,而且也没告诉我?」
我太阳穴哪根筋突突直跳。
他这是上头闹脾气了。
「傅昀还留着你的情书?
「现在?8 年??」
我好说歹说 10 分钟。
他还在那里叽叽歪歪。
我:「你别钻牛角尖。」
他嘴又一撇:「你果然嫌弃我。
「你都不愿意哄我。」
What the fuck?
拳头硬了。
8
我让陈辞有多远滚多远。
他也很硬气地直接滚出